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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遥凛】在你怀里放声大哭

*遥凛退役选手、一家三口设定注意
*父女三十题

【在你怀里放声大哭】
        “我今晚大概会晚些回来，那就拜托你去哄小樱睡觉啦。”
        七濑遥闻言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，手指不自觉地去缠被拉长的电话线，“好。早点回来。”话音刚落，话筒里就传来一阵忙音。松冈凛去参加鲛柄水泳部的聚会，大概是偷溜出来给家里报备一声之后就匆匆被热情的后辈拉走，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。
        七濑-松冈家的小姑娘今天下午放学回家之后就有点无精打采，和遥两个人一起吃的晚饭也一言不发，洗澡后更是早早就缩回房间里，这让遥有点担心。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我进来了。”遥敲了两次门，意料之外地毫无回应。在小姑娘终于拥有自己私人空间的那一天，凛曾经和她约定好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锁门，而两个父亲不会在得不到她同意的时候闯进她的房间，但是异常情况除外。遥觉得女儿的反常足以允许他得到特殊情况的豁免。
谜底很快就被揭开了。
        小姑娘趴在桌子上，把脸埋在双臂间，抽抽搭搭地流眼泪。断了线的网球拍从靠在墙边的袋子里滑落躺倒在地上，旁边还有几个脏兮兮的网球。遥弯腰把网球拍捡起来，那是他们一起去商场买的，凛还选了个红色的手胶帮她缠好，上面用马克笔画了一朵小小的樱花，是遥的手笔，现在却沾满了黏糊糊的泥水。
        他随手用网球拍拨走碍事的网球，然后毫不在意地在书桌旁的地板上坐了下来，伸出双手握住椅子的边缘，温柔而强硬地把小姑娘连人带椅地转了过来。
        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遥耐心地问。
        小姑娘慢慢抬起头来，红发家族的基因过于强大，她也有一头漂亮的红发，用海豚发圈扎着单马尾的时候，和年幼时的松冈江有点像。但是她继承了遥的瞳色，在她第一次睁开双眼打量这个世界的时候，遥便承认那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海洋。
        然而现在这片原该平静的海域却起了风暴。她一头扎进遥的怀抱，小小的手搂住遥的脖子，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。
        遥大概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，体育竞技的世界总是很残酷的，虽然他从来没有遭遇过，但他也曾撞见高年级的把成绩差的低年级堵在墙角。
        他正想安慰她几句，小姑娘强忍着哭意终于开了口：“今天打了排名赛，我是最后一名……”她边抽泣边说话，尾音模糊得几乎听不清，似乎是将无尽的委屈都随着声音压到了心底，“……明明、明明我那么尽力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们刚搬到这里不久，附近的网球俱乐部只有一家，里面都是些久经训练的高年级的女孩儿。小姑娘像她的两个父亲一样，发育得晚，身体看起来就比同龄人要瘦小得多。
        凛即使退役了也依旧保持着每天晨跑的习惯，夜跑倒是为了每天晚上陪着小姑娘做作业、哄睡觉而放弃了。小姑娘也跟着他早起跑步，从来没有赖床的时候，每天当着凛晨练时的小尾巴。
        晚上凛会一边举哑铃一边看电视，小姑娘做完作业就练习挥拍，凛用余光瞄到她动作不标准的时候还会出声提醒，还好他们当初买房子的时候选的客厅大到足够让他们随便折腾。而遥通常会趁这个时候去浴室里泡澡，直到凛赶着小姑娘去洗澡睡觉他才慢悠悠地从浴缸里爬出来。
        小姑娘整个人窝在遥的怀里，小猫似的抽泣声穿过他的胸膛，直达心底。遥恍然想起这似乎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，二十多年转瞬即逝，他仿佛又回到了初一寒假的那个铁道口。
        他无意识地轻轻拍着女儿的背，“那你还想继续去打网球吗？”小姑娘有些迟疑，抱紧了他不说话。遥继续问，“那你还喜欢网球吗？”这下小姑娘有反应了，重重地点头说喜欢，“我喜欢电视里的网球选手，她们好厉害，看起来像发着光一样。”她的发丝蹭着遥的下颌，痒痒的，让  他心里有点发酸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抗拒是因为你害怕努力付诸东流，对吗？”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你喜欢它，就去享受打网球的每一分钟，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去达到一定的高度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这是我的想法，”遥停顿了一下，小姑娘有些困惑，伸手去摸他微扬起的嘴角，“如果是凛的话，他一定会告诉你——”
        “没有什么努力比不上才能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只要你肯去为之拼搏，无论结果，你也会成为像她们那样，闪闪发光的人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最重要的是，不管怎么样，我们都会陪着你，”遥低头亲了亲那头耀眼的红发，“永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回来了——”
        “小声点，小樱睡着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松冈凛有点醉了，在玄关摇摇晃晃地脱鞋，他的爱人关好了门，拉过他来了一个分享酒气的亲吻。